第四十八章.優秀論客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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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天我就拿著昨天晚上琢磨出來的新訓練計劃去了訓練場，發現齋藤和隊員們已經到齊了。
摸了摸後腦：“呀，抱歉抱歉，我來晚了。”
齋藤點了點頭：“開始吧，新的訓練方式是什麽。”
其實也不是多高端的方法，只不過是不再進行那種無意義的單純揮刀行為而已，我真的覺得一天到晚只是單純的練習揮刀，倒不是說一點用都沒有，反正意義不大就是了。
新的訓練分為兩部分，一部分是由我或者齋藤做示範，教一些戰鬥中實用的招式、技巧，或者傳授些戰鬥中的經驗；另一部分則是讓隊士們分兩列，互相切磋，讓他們在平日就接觸些戰鬥，增加經驗，即使不是真刀真槍拼上性命的戰鬥，也好過天天練習揮刀而到戰場上卻完全不能適應要好得多。
在他們互相切磋的時候，我和齋藤會在旁邊指點，來幫助他們進步的快一些，掌握的靈活一些。
總得來講，新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再那麽死板，至少真的到了戰場上要能夠做到靈活運用平日訓練的成果。
一段時間下來，隊士們的水平明顯提高了一大截，而且也都變得靈活了許多。
某天土方來驗收成果的時候，也顯得很欣慰的樣子。
不過到了後來，隊士們已經不滿足與隊士之間的切磋，都希望能再次和我切磋。
齋藤說什麽這樣也好，朽木親自出手也有助於更加到位的指導隊士。
所以，在兩方面的施壓下，我被迫天天加入了訓練的行列……
但是我覺得吧，這種事一個人來做實在是不能做到面面俱到！所以只好把齋藤也拉下水。
齋藤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卻沒有說不。
再然後，隊士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：看高手過招有助於我們學習劍道精髓！
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理論啊！
可偏偏齋藤特別配合，所以我就又過上了天天和齋藤過招的日子。
在我和齋藤訓練隊士的期間，大部分的幹部都來觀摩過，有好奇想來一起試試的，也有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各種鬧騰著的……
不過確實，天天和齋藤這種用劍高手過招，我個人的進步也很明顯，看在這點上，我也就不抱怨什麽了。
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段時期，通過這段時間，不僅我的劍術有了提升，捎帶的和齋藤的關系也比之前親近的多了，畢竟最近這些日子可是天天呆在一起，發現齋藤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麽冷酷，實際上挺溫柔的，只不過不愛表現而已，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善言辭吧。
沒過多久，在近藤局長的邀請下，一個叫伊東甲子太郎的人加入了新撰組。據說此人劍術高明且善於謀略，加入新撰組成為了參謀。
當夜還不小心看到了沖田救美的一幕。
說起來這個家夥會因為千鶴不是隊士的事而找茬，那說不定哪天也會找到我的頭上吧？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就入了冬，漫天大雪漂白了整個京都。
因為隊士增加的原因，另找屯所成為當務之急。
根據土方的提議，最後選定了西本願寺。
不過據後來千鶴和我說，因為新加入了一位參謀，而山南又不能再用劍，所以覺得自己這個總長已經沒什麽用了。千鶴表示對這樣的山南很擔心。
確實，伊東甲子太郎的加入，本身就是對山南的一種影響，加之處處壓制山南，山南心裏必然不好受，會有那種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日暮時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，氣氛卻不怎麽好。
“山南先生也真是可憐，最近隊士也都避著他。”沖田口氣中也透著擔憂。
“避著？”千鶴好像很不解。
永倉接過話頭：“恩，因為他對誰都是那種語氣，隊士們都很怕他，不敢接近他了。”
說起來其實我也一直在避免接觸山南，總覺得不想離他太近。
原田帶著一種懷念的語氣：“他過去可不是那樣的啊，待人親切也很照顧別人。”
永倉繼續說：“平靜、溫柔，表面上是這樣。”
“但其實是很腹黑的呢。”
“對對，黑透了。”
原田和永倉倆人就這樣把山南給黑了……還很開心的笑了。
沖田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：“總不能說，不準開玩笑吧。”
之後，又開始說關於伊東甲子太郎的事，普遍很討厭他，覺得他傲慢無禮目中無人。
連土方都覺得合不來。
雖然開玩笑說幹脆讓土方拿去退貨，但是也都知道近藤局長是不會同意的。
千鶴又偏過頭問我：“汐夜也不喜歡伊東先生嗎？”
“不喜歡，長的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誒？”千鶴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。
我捂嘴笑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確實是不喜歡他，直覺上這個人不能信，而且也討厭他多管閑事的找茬兒。”
千鶴一聽就知道我後半句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去找千鶴找茬的事，所以千鶴無奈的咧了咧嘴。
但是總有那麽些人比較欠，沖田總司絕對是其中之一：“那朽木喜歡什麽樣長相的？在我們這些人之中總有一個兩個的吧？”
索性擺了個甜甜的笑臉給他：“我最喜歡沖田先生這樣的呀！”
“呀，那我可真是榮幸，能得到朽木小姐的垂青。”
繼續笑：“嗯，只不過還請沖田先生不要太當真才好，不然我可是會為難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永倉率先笑了起來。
沖田撇了撇眉也自嘲的笑了：“哎呀哎呀，真是沒想到。”
大家笑鬧了幾句也就散了。
入夜，坐在窗前，未點燭火。
來這裏也很久了，想上次去平安京都沒有這麽久，上次回到那邊過了一個月左右，這次回去不知道會過多長時間呢，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回去呢。
墨染所說的能力究竟有什麽樣的觸發條件，是我現在想要回去的心情不夠強烈嗎。大概是的，不知不覺的對這裏的人和事也產生了感情，雖然知道幕府這方總歸是要敗的，知道他們定會戰死，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見證到最後，不忍心拋下還沒有定局的他們走掉。
唉，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牽扯到這個時期來了，真是，這就是命運嗎？
一口氣還沒嘆完，窗前略過一個黑影，鬼鬼祟祟。
這種情況當然是要跟上。
發現剛才經過我窗前的是千鶴，我沒吱聲，悄悄的跟在了千鶴的身後。
原來是在跟蹤山南啊。
千鶴走進了那個實驗室，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那瓶變若水。
“沒想到會被你發現呢，預想之外啊，雪村君。請進來吧。”
不擅長做這種事情的千鶴很快就被山南發現了，嘛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，就站在門口張望，怎麽可能不被發現。
在屋內，山南告訴了千鶴有關變若水的事，千鶴知道全部內情之後，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敢相信，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。
山南因為手的緣故，想要再次握劍，所以想要使用這種藥。
“不依靠這種藥，山南先生也……”
山南粗暴的打斷了千鶴的話：“不依賴這樣的東西，我的手就不會痊愈！我已經快要成為無用之人了！”
“沒有那樣的事！大家都很喜歡溫柔的山南先生，所以……”
“作為劍客而死，如果只能算是一具活死屍的話，那至少讓我以人的身份死去。”
說著打開瓶子就要喝。
我推開房門：“等下！先別喝！”
山南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手下一頓，我立刻過去牽制住山南拿藥的手。
山南睜大了眼睛：“朽木君……你怎麽也在這裏？什麽時候？”
“從一開始我就跟著千鶴，看到她進了這裏，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我也都聽見了，抱歉，我不是想要故意偷聽，只是……不知道怎麽樣現身而已，不過看見山南先生要喝那麽危險的東西，沒忍住就……”
千鶴驚訝於完全沒發現被跟蹤的事。
“朽木君放手，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，那你應該也知道只有這種東西才能讓我重新拿起劍！”
“別沖動！喝下去就不能再像現在一樣了，沒有理性的拿起劍又有什麽意義！”
“萬一我可以壓制住藥物的話，我就……”
“萬一？！用那麽小的幾率去賭嗎？拿著全隊人對你的信任對你的在乎去賭嗎？這個賭你輸的起嗎？！”
也許是被我的氣勢震到了，山南握著藥瓶的手松了一些，見機奪下了他手中的那瓶變若水。
旁邊的千鶴和我一樣松了一口氣。
山南見狀，許是太想重新成為一名劍客了，奮力想要重新搶回變若水。
我把變若水扔給千鶴：“千鶴，拿著這個快跑，去找土方副長！”
千鶴慌亂的接住了變若水：“啊，是！但是汐夜你們不要緊嗎……”
“這裏我擋著，你快去！你也不想山南先生喝下這個藥吧！”
千鶴點了點頭就向外跑，但是亂中出錯，千鶴一個趔趄絆倒在了門口，盛有變若水的小瓶子也掉落到一旁。
山南看到了機會，使勁的把我甩到桌子上，堅硬的桌角硌的我生疼。
抓住機會山南趕在千鶴之前拿到了那瓶變若水，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。
還是沒能阻止他啊……
然後山南的身體開始抽搐，顯得很痛苦的樣子。
千鶴想要靠近山南，我一把拉開她：“別過去，山南先生現在喝了藥應該很不穩定才對，很危險，你去找土方副長，把他們帶過來，要快！”
千鶴看了眼山南先生又看了眼我：“那山南先生就拜托你了，汐夜。”
“嗯，交給我吧。”
山南果然失去了理智，但是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得到了大幅提高，因為體內藥的原因他現在異常嗜血。
不顧一切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鮮血。
對待現在這樣的山南，普通的攻擊對他來講根本就是抓癢，但是又不能用刀傷了他。
情形明顯對我不利，被他抓住右手一下又甩了出去，真是好大的力道。
又是一拳，我讓開之後山南一下把墻打出了一條裂縫。
山南又欲進攻，但是千鶴帶著土方他們及時出現了。
沖田和齋藤一人一邊制住了狂性大發的山南。
土方看了看這狼藉的“戰場”，問我有沒有受傷。
我搖搖頭：“我沒事，還是看看山南先生吧，抱歉，我沒能阻止山南先生。”
千鶴在一旁低下了頭：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是我不好。明明汐夜已經阻止了山南先生，也奪下了那瓶藥，讓我帶著藥去找土方先生，可是我卻摔倒了也弄掉了藥，才讓山南先生又拿到了藥還讓汐夜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上……如果不是我搞砸了……”
我摸了摸千鶴的頭：“別自責了，我沒受傷，只是稍微磕到一點而已。”
土方也安慰千鶴：“行了，你們先下去吧，山南先生那裏有我們呢。”
土方沈著冷靜的給各人都下達了任務，目的是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洩露絲毫有關山南的消息。
我則帶著千鶴先去休息了，千鶴受驚不小，到房間剛躺下就昏睡了過去。
安置好千鶴我帶上門出來，撞上迎面而來的土方：“土方副長，山南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總司在那裏呢。比起這個，能給我說明一下情況嗎？”
土方的眼神很冷，沒有一絲感j□j彩，又仿佛帶著些殺意。
看來剛才千鶴急急忙忙的也沒有給他說明情況。
我就從開始給他細細的講了一遍。
土方嘆了口氣：“既然你們都已經從山南先生那裏知道這麽多了，那我也沒辦法了。那種藥是可以讓人變強，但是卻會毀壞使用者的心智，那些試藥的隊員們集中在前川邸，只要不讓他們見到鮮血還是很溫順聽話的，不過一旦發狂就沒救了。這是我們幹部們才知道的新撰組的秘密，現在卻被你們知道了。”
看著土方的眼神，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：“所以要殺人滅口嗎。”
“如果敢惹是生非的話，就殺了你們，這一點你們最好銘記於心，等雪村醒了你轉告她吧。”
土方並沒有和我多說些什麽，交代清楚了就走了，臨走前還看了眼屋內熟睡的千鶴。
我想，如果此刻和他談話的人是千鶴的話，應該會傾訴得更多吧，他心裏大概已經開始依賴千鶴了。
經歷了那樣的事，此刻了無睡意，信步走到中庭。
負責中庭警備的，是齋藤。
“齋藤先生。”
“朽木麽。這麽晚了沒休息嗎。”
“嗯，剛被土方副長詢問完情況，土方副長果然是要傾盡全力維護新撰組啊。”
齋藤大概也猜到了土方說了些什麽：“土方副長……有他的考慮。而且，山南先生的事，確實在新撰組中也屬於機密，是不可為他人所知的事情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我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，所以如果土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也全都實屬正常
。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並沒有什麽不滿，反而覺得你們這樣相互維護的關系真的很好……”
不知為何，突然就想起了多年之前某人對我的維護，都是因為有某人的庇護，我才得以從死神這種宿命中掙脫出來，才有了現在的生活。嗯，雖然現在的生活也不盡如人意，卻總比一直呆在屍魂界強多了。
“朽木，怎麽了？”
看我出神出的太厲害了，齋藤擔心的把我從往事裏拉回來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到了原先在家裏的往事罷了。”
“家裏……說起來，朽木，回去的方法，你……”
“可以說找到了也可以說沒找到，總之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就是了。”
“這樣啊，總會有辦法的。聽說你被山南先生甩出去撞到了桌子？”
“是磕了一下，不過不礙事。其實我應該可以阻止山南先生的……抱歉。”
其實只要用個縛道就可以止住山南的行動，可一旦用了我要如何解釋，這裏是幕末的京都，不是遙遠的平安京，這裏沒有陰陽師沒有鬼怪。
一瞬的猶豫，就讓山南有了可乘之機。
說到底，還是我不夠強大，不夠果斷。
“不是你的錯，不必自責，這是山南先生自己選擇的路。”齋藤說的從容，卻可以看出他無法掩飾的焦慮與不安。
“沒關系，山南先生有一顆不輸給土方副長的熱愛著新撰組的心，一定可以成功挺過來的。”
“嗯，但願如此吧。”
當夜，我陪齋藤一起守在中庭，寸步未離。
轉天清晨，除了看著山南的沖田，所有人聚集在山南休息的屋子外側的小間，我和千鶴分別為大家上茶。
氣氛很凝重。
“山南先生度過危險期了，現在還在睡，很安詳。”
沖田拉開槅門，語氣輕松的說出這個好消息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永倉很關心藥的成敗：“那麽山南先生的藥是改良成功了嗎？”
井上說的很中庸：“在他醒來之前還不能確定，表面上看起來和昨天一樣。”
這個時候，伊東拉開門走了進來：“早安。”
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驚了一下，沖田甚至激動咳了起來。
伊東絲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將矛頭指向昨夜的騷動。
近藤局長不太善於編謊話，一時間語塞。
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想要找個辦法先蒙混過去。
結果最後所有人把眼神聚焦在那個善於解釋的人——齋藤身上。
然後齋藤不負眾望的站起身來：“正如伊東參謀您猜測的那樣，屯所昨夜有狀況發生，但是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明。”
“哎呀，那還真是不得了。”
“讓參謀您操心了，這本不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，我們將繼續搜集事態的進展，今夜重新向您報告。”
“這樣啊。情況我了解了，既然如此，那麽我衷心期待今晚的邀請。”
說完就帶上門走了出去。
原田等一幹人全都松了口氣。
可是那個伊東是這麽好糊弄的人麽，我看不見得。
果然，土方推斷出伊東很快就會察覺出山南出了事，畢竟幹部聚集的地方只有山南不在，這也太惹眼了些。
山南的死訊很快就遵其本人意願發表了出來，確實，要隱藏變若水的存在，山南的消失就是必須的事情。
半個月後，新撰組強行將屯所轉移到了西本願寺，畢竟要隱藏山南的存在需要一個寬廣的空間。
轉天我就拿著昨天晚上琢磨出來的新訓練計劃去了訓練場，發現齋藤和隊員們已經到齊了。
摸了摸後腦：“呀，抱歉抱歉，我來晚了。”
齋藤點了點頭：“開始吧，新的訓練方式是什麽。”
其實也不是多高端的方法，只不過是不再進行那種無意義的單純揮刀行為而已，我真的覺得一天到晚只是單純的練習揮刀，倒不是說一點用都沒有，反正意義不大就是了。
新的訓練分為兩部分，一部分是由我或者齋藤做示範，教一些戰鬥中實用的招式、技巧，或者傳授些戰鬥中的經驗；另一部分則是讓隊士們分兩列，互相切磋，讓他們在平日就接觸些戰鬥，增加經驗，即使不是真刀真槍拼上性命的戰鬥，也好過天天練習揮刀而到戰場上卻完全不能適應要好得多。
在他們互相切磋的時候，我和齋藤會在旁邊指點，來幫助他們進步的快一些，掌握的靈活一些。
總得來講，新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再那麽死板，至少真的到了戰場上要能夠做到靈活運用平日訓練的成果。
一段時間下來，隊士們的水平明顯提高了一大截，而且也都變得靈活了許多。
某天土方來驗收成果的時候，也顯得很欣慰的樣子。
不過到了後來，隊士們已經不滿足與隊士之間的切磋，都希望能再次和我切磋。
齋藤說什麽這樣也好，朽木親自出手也有助於更加到位的指導隊士。
所以，在兩方面的施壓下，我被迫天天加入了訓練的行列……
但是我覺得吧，這種事一個人來做實在是不能做到面面俱到！所以只好把齋藤也拉下水。
齋藤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卻沒有說不。
再然後，隊士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：看高手過招有助於我們學習劍道精髓！
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理論啊！
可偏偏齋藤特別配合，所以我就又過上了天天和齋藤過招的日子。
在我和齋藤訓練隊士的期間，大部分的幹部都來觀摩過，有好奇想來一起試試的，也有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各種鬧騰著的……
不過確實，天天和齋藤這種用劍高手過招，我個人的進步也很明顯，看在這點上，我也就不抱怨什麽了。
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段時期，通過這段時間，不僅我的劍術有了提升，捎帶的和齋藤的關系也比之前親近的多了，畢竟最近這些日子可是天天呆在一起，發現齋藤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麽冷酷，實際上挺溫柔的，只不過不愛表現而已，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善言辭吧。
沒過多久，在近藤局長的邀請下，一個叫伊東甲子太郎的人加入了新撰組。據說此人劍術高明且善於謀略，加入新撰組成為了參謀。
當夜還不小心看到了沖田救美的一幕。
說起來這個家夥會因為千鶴不是隊士的事而找茬，那說不定哪天也會找到我的頭上吧？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就入了冬，漫天大雪漂白了整個京都。
因為隊士增加的原因，另找屯所成為當務之急。
根據土方的提議，最後選定了西本願寺。
不過據後來千鶴和我說，因為新加入了一位參謀，而山南又不能再用劍，所以覺得自己這個總長已經沒什麽用了。千鶴表示對這樣的山南很擔心。
確實，伊東甲子太郎的加入，本身就是對山南的一種影響，加之處處壓制山南，山南心裏必然不好受，會有那種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日暮時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，氣氛卻不怎麽好。
“山南先生也真是可憐，最近隊士也都避著他。”沖田口氣中也透著擔憂。
“避著？”千鶴好像很不解。
永倉接過話頭：“恩，因為他對誰都是那種語氣，隊士們都很怕他，不敢接近他了。”
說起來其實我也一直在避免接觸山南，總覺得不想離他太近。
原田帶著一種懷念的語氣：“他過去可不是那樣的啊，待人親切也很照顧別人。”
永倉繼續說：“平靜、溫柔，表面上是這樣。”
“但其實是很腹黑的呢。”
“對對，黑透了。”
原田和永倉倆人就這樣把山南給黑了……還很開心的笑了。
沖田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：“總不能說，不準開玩笑吧。”
之後，又開始說關於伊東甲子太郎的事，普遍很討厭他，覺得他傲慢無禮目中無人。
連土方都覺得合不來。
雖然開玩笑說幹脆讓土方拿去退貨，但是也都知道近藤局長是不會同意的。
千鶴又偏過頭問我：“汐夜也不喜歡伊東先生嗎？”
“不喜歡，長的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誒？”千鶴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。
我捂嘴笑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確實是不喜歡他，直覺上這個人不能信，而且也討厭他多管閑事的找茬兒。”
千鶴一聽就知道我後半句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去找千鶴找茬的事，所以千鶴無奈的咧了咧嘴。
但是總有那麽些人比較欠，沖田總司絕對是其中之一：“那朽木喜歡什麽樣長相的？在我們這些人之中總有一個兩個的吧？”
索性擺了個甜甜的笑臉給他：“我最喜歡沖田先生這樣的呀！”
“呀，那我可真是榮幸，能得到朽木小姐的垂青。”
繼續笑：“嗯，只不過還請沖田先生不要太當真才好，不然我可是會為難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永倉率先笑了起來。
沖田撇了撇眉也自嘲的笑了：“哎呀哎呀，真是沒想到。”
大家笑鬧了幾句也就散了。
入夜，坐在窗前，未點燭火。
來這裏也很久了，想上次去平安京都沒有這麽久，上次回到那邊過了一個月左右，這次回去不知道會過多長時間呢，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回去呢。
墨染所說的能力究竟有什麽樣的觸發條件，是我現在想要回去的心情不夠強烈嗎。大概是的，不知不覺的對這裏的人和事也產生了感情，雖然知道幕府這方總歸是要敗的，知道他們定會戰死，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見證到最後，不忍心拋下還沒有定局的他們走掉。
唉，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牽扯到這個時期來了，真是，這就是命運嗎？
一口氣還沒嘆完，窗前略過一個黑影，鬼鬼祟祟。
這種情況當然是要跟上。
發現剛才經過我窗前的是千鶴，我沒吱聲，悄悄的跟在了千鶴的身後。
原來是在跟蹤山南啊。
千鶴走進了那個實驗室，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那瓶變若水。
“沒想到會被你發現呢，預想之外啊，雪村君。請進來吧。”
不擅長做這種事情的千鶴很快就被山南發現了，嘛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，就站在門口張望，怎麽可能不被發現。
在屋內，山南告訴了千鶴有關變若水的事，千鶴知道全部內情之後，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敢相信，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。
山南因為手的緣故，想要再次握劍，所以想要使用這種藥。
“不依靠這種藥，山南先生也……”
山南粗暴的打斷了千鶴的話：“不依賴這樣的東西，我的手就不會痊愈！我已經快要成為無用之人了！”
“沒有那樣的事！大家都很喜歡溫柔的山南先生，所以……”
“作為劍客而死，如果只能算是一具活死屍的話，那至少讓我以人的身份死去。”
說著打開瓶子就要喝。
我推開房門：“等下！先別喝！”
山南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手下一頓，我立刻過去牽制住山南拿藥的手。
山南睜大了眼睛：“朽木君……你怎麽也在這裏？什麽時候？”
“從一開始我就跟著千鶴，看到她進了這裏，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我也都聽見了，抱歉，我不是想要故意偷聽，只是……不知道怎麽樣現身而已，不過看見山南先生要喝那麽危險的東西，沒忍住就……”
千鶴驚訝於完全沒發現被跟蹤的事。
“朽木君放手，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，那你應該也知道只有這種東西才能讓我重新拿起劍！”
“別沖動！喝下去就不能再像現在一樣了，沒有理性的拿起劍又有什麽意義！”
“萬一我可以壓制住藥物的話，我就……”
“萬一？！用那麽小的幾率去賭嗎？拿著全隊人對你的信任對你的在乎去賭嗎？這個賭你輸的起嗎？！”
也許是被我的氣勢震到了，山南握著藥瓶的手松了一些，見機奪下了他手中的那瓶變若水。
旁邊的千鶴和我一樣松了一口氣。
山南見狀，許是太想重新成為一名劍客了，奮力想要重新搶回變若水。
我把變若水扔給千鶴：“千鶴，拿著這個快跑，去找土方副長！”
千鶴慌亂的接住了變若水：“啊，是！但是汐夜你們不要緊嗎……”
“這裏我擋著，你快去！你也不想山南先生喝下這個藥吧！”
千鶴點了點頭就向外跑，但是亂中出錯，千鶴一個趔趄絆倒在了門口，盛有變若水的小瓶子也掉落到一旁。
山南看到了機會，使勁的把我甩到桌子上，堅硬的桌角硌的我生疼。
抓住機會山南趕在千鶴之前拿到了那瓶變若水，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。
還是沒能阻止他啊……
然後山南的身體開始抽搐，顯得很痛苦的樣子。
千鶴想要靠近山南，我一把拉開她：“別過去，山南先生現在喝了藥應該很不穩定才對，很危險，你去找土方副長，把他們帶過來，要快！”
千鶴看了眼山南先生又看了眼我：“那山南先生就拜托你了，汐夜。”
“嗯，交給我吧。”
山南果然失去了理智，但是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得到了大幅提高，因為體內藥的原因他現在異常嗜血。
不顧一切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鮮血。
對待現在這樣的山南，普通的攻擊對他來講根本就是抓癢，但是又不能用刀傷了他。
情形明顯對我不利，被他抓住右手一下又甩了出去，真是好大的力道。
又是一拳，我讓開之後山南一下把墻打出了一條裂縫。
山南又欲進攻，但是千鶴帶著土方他們及時出現了。
沖田和齋藤一人一邊制住了狂性大發的山南。
土方看了看這狼藉的“戰場”，問我有沒有受傷。
我搖搖頭：“我沒事，還是看看山南先生吧，抱歉，我沒能阻止山南先生。”
千鶴在一旁低下了頭：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是我不好。明明汐夜已經阻止了山南先生，也奪下了那瓶藥，讓我帶著藥去找土方先生，可是我卻摔倒了也弄掉了藥，才讓山南先生又拿到了藥還讓汐夜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上……如果不是我搞砸了……”
我摸了摸千鶴的頭：“別自責了，我沒受傷，只是稍微磕到一點而已。”
土方也安慰千鶴：“行了，你們先下去吧，山南先生那裏有我們呢。”
土方沈著冷靜的給各人都下達了任務，目的是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洩露絲毫有關山南的消息。
我則帶著千鶴先去休息了，千鶴受驚不小，到房間剛躺下就昏睡了過去。
安置好千鶴我帶上門出來，撞上迎面而來的土方：“土方副長，山南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總司在那裏呢。比起這個，能給我說明一下情況嗎？”
土方的眼神很冷，沒有一絲感j□j彩，又仿佛帶著些殺意。
看來剛才千鶴急急忙忙的也沒有給他說明情況。
我就從開始給他細細的講了一遍。
土方嘆了口氣：“既然你們都已經從山南先生那裏知道這麽多了，那我也沒辦法了。那種藥是可以讓人變強，但是卻會毀壞使用者的心智，那些試藥的隊員們集中在前川邸，只要不讓他們見到鮮血還是很溫順聽話的，不過一旦發狂就沒救了。這是我們幹部們才知道的新撰組的秘密，現在卻被你們知道了。”
看著土方的眼神，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：“所以要殺人滅口嗎。”
“如果敢惹是生非的話，就殺了你們，這一點你們最好銘記於心，等雪村醒了你轉告她吧。”
土方並沒有和我多說些什麽，交代清楚了就走了，臨走前還看了眼屋內熟睡的千鶴。
我想，如果此刻和他談話的人是千鶴的話，應該會傾訴得更多吧，他心裏大概已經開始依賴千鶴了。
經歷了那樣的事，此刻了無睡意，信步走到中庭。
負責中庭警備的，是齋藤。
“齋藤先生。”
“朽木麽。這麽晚了沒休息嗎。”
“嗯，剛被土方副長詢問完情況，土方副長果然是要傾盡全力維護新撰組啊。”
齋藤大概也猜到了土方說了些什麽：“土方副長……有他的考慮。而且，山南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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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了摸後腦：“呀，抱歉抱歉，我來晚了。”
齋藤點了點頭：“開始吧，新的訓練方式是什麽。”
其實也不是多高端的方法，只不過是不再進行那種無意義的單純揮刀行為而已，我真的覺得一天到晚只是單純的練習揮刀，倒不是說一點用都沒有，反正意義不大就是了。
新的訓練分為兩部分，一部分是由我或者齋藤做示範，教一些戰鬥中實用的招式、技巧，或者傳授些戰鬥中的經驗；另一部分則是讓隊士們分兩列，互相切磋，讓他們在平日就接觸些戰鬥，增加經驗，即使不是真刀真槍拼上性命的戰鬥，也好過天天練習揮刀而到戰場上卻完全不能適應要好得多。
在他們互相切磋的時候，我和齋藤會在旁邊指點，來幫助他們進步的快一些，掌握的靈活一些。
總得來講，新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再那麽死板，至少真的到了戰場上要能夠做到靈活運用平日訓練的成果。
一段時間下來，隊士們的水平明顯提高了一大截，而且也都變得靈活了許多。
某天土方來驗收成果的時候，也顯得很欣慰的樣子。
不過到了後來，隊士們已經不滿足與隊士之間的切磋，都希望能再次和我切磋。
齋藤說什麽這樣也好，朽木親自出手也有助於更加到位的指導隊士。
所以，在兩方面的施壓下，我被迫天天加入了訓練的行列……
但是我覺得吧，這種事一個人來做實在是不能做到面面俱到！所以只好把齋藤也拉下水。
齋藤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卻沒有說不。
再然後，隊士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：看高手過招有助於我們學習劍道精髓！
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理論啊！
可偏偏齋藤特別配合，所以我就又過上了天天和齋藤過招的日子。
在我和齋藤訓練隊士的期間，大部分的幹部都來觀摩過，有好奇想來一起試試的，也有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各種鬧騰著的……
不過確實，天天和齋藤這種用劍高手過招，我個人的進步也很明顯，看在這點上，我也就不抱怨什麽了。
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段時期，通過這段時間，不僅我的劍術有了提升，捎帶的和齋藤的關系也比之前親近的多了，畢竟最近這些日子可是天天呆在一起，發現齋藤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麽冷酷，實際上挺溫柔的，只不過不愛表現而已，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善言辭吧。
沒過多久，在近藤局長的邀請下，一個叫伊東甲子太郎的人加入了新撰組。據說此人劍術高明且善於謀略，加入新撰組成為了參謀。
當夜還不小心看到了沖田救美的一幕。
說起來這個家夥會因為千鶴不是隊士的事而找茬，那說不定哪天也會找到我的頭上吧？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就入了冬，漫天大雪漂白了整個京都。
因為隊士增加的原因，另找屯所成為當務之急。
根據土方的提議，最後選定了西本願寺。
不過據後來千鶴和我說，因為新加入了一位參謀，而山南又不能再用劍，所以覺得自己這個總長已經沒什麽用了。千鶴表示對這樣的山南很擔心。
確實，伊東甲子太郎的加入，本身就是對山南的一種影響，加之處處壓制山南，山南心裏必然不好受，會有那種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日暮時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，氣氛卻不怎麽好。
“山南先生也真是可憐，最近隊士也都避著他。”沖田口氣中也透著擔憂。
“避著？”千鶴好像很不解。
永倉接過話頭：“恩，因為他對誰都是那種語氣，隊士們都很怕他，不敢接近他了。”
說起來其實我也一直在避免接觸山南，總覺得不想離他太近。
原田帶著一種懷念的語氣：“他過去可不是那樣的啊，待人親切也很照顧別人。”
永倉繼續說：“平靜、溫柔，表面上是這樣。”
“但其實是很腹黑的呢。”
“對對，黑透了。”
原田和永倉倆人就這樣把山南給黑了……還很開心的笑了。
沖田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：“總不能說，不準開玩笑吧。”
之後，又開始說關於伊東甲子太郎的事，普遍很討厭他，覺得他傲慢無禮目中無人。
連土方都覺得合不來。
雖然開玩笑說幹脆讓土方拿去退貨，但是也都知道近藤局長是不會同意的。
千鶴又偏過頭問我：“汐夜也不喜歡伊東先生嗎？”
“不喜歡，長的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誒？”千鶴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。
我捂嘴笑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確實是不喜歡他，直覺上這個人不能信，而且也討厭他多管閑事的找茬兒。”
千鶴一聽就知道我後半句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去找千鶴找茬的事，所以千鶴無奈的咧了咧嘴。
但是總有那麽些人比較欠，沖田總司絕對是其中之一：“那朽木喜歡什麽樣長相的？在我們這些人之中總有一個兩個的吧？”
索性擺了個甜甜的笑臉給他：“我最喜歡沖田先生這樣的呀！”
“呀，那我可真是榮幸，能得到朽木小姐的垂青。”
繼續笑：“嗯，只不過還請沖田先生不要太當真才好，不然我可是會為難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永倉率先笑了起來。
沖田撇了撇眉也自嘲的笑了：“哎呀哎呀，真是沒想到。”
大家笑鬧了幾句也就散了。
入夜，坐在窗前，未點燭火。
來這裏也很久了，想上次去平安京都沒有這麽久，上次回到那邊過了一個月左右，這次回去不知道會過多長時間呢，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回去呢。
墨染所說的能力究竟有什麽樣的觸發條件，是我現在想要回去的心情不夠強烈嗎。大概是的，不知不覺的對這裏的人和事也產生了感情，雖然知道幕府這方總歸是要敗的，知道他們定會戰死，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見證到最後，不忍心拋下還沒有定局的他們走掉。
唉，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牽扯到這個時期來了，真是，這就是命運嗎？
一口氣還沒嘆完，窗前略過一個黑影，鬼鬼祟祟。
這種情況當然是要跟上。
發現剛才經過我窗前的是千鶴，我沒吱聲，悄悄的跟在了千鶴的身後。
原來是在跟蹤山南啊。
千鶴走進了那個實驗室，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那瓶變若水。
“沒想到會被你發現呢，預想之外啊，雪村君。請進來吧。”
不擅長做這種事情的千鶴很快就被山南發現了，嘛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，就站在門口張望，怎麽可能不被發現。
在屋內，山南告訴了千鶴有關變若水的事，千鶴知道全部內情之後，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敢相信，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。
山南因為手的緣故，想要再次握劍，所以想要使用這種藥。
“不依靠這種藥，山南先生也……”
山南粗暴的打斷了千鶴的話：“不依賴這樣的東西，我的手就不會痊愈！我已經快要成為無用之人了！”
“沒有那樣的事！大家都很喜歡溫柔的山南先生，所以……”
“作為劍客而死，如果只能算是一具活死屍的話，那至少讓我以人的身份死去。”
說著打開瓶子就要喝。
我推開房門：“等下！先別喝！”
山南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手下一頓，我立刻過去牽制住山南拿藥的手。
山南睜大了眼睛：“朽木君……你怎麽也在這裏？什麽時候？”
“從一開始我就跟著千鶴，看到她進了這裏，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我也都聽見了，抱歉，我不是想要故意偷聽，只是……不知道怎麽樣現身而已，不過看見山南先生要喝那麽危險的東西，沒忍住就……”
千鶴驚訝於完全沒發現被跟蹤的事。
“朽木君放手，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，那你應該也知道只有這種東西才能讓我重新拿起劍！”
“別沖動！喝下去就不能再像現在一樣了，沒有理性的拿起劍又有什麽意義！”
“萬一我可以壓制住藥物的話，我就……”
“萬一？！用那麽小的幾率去賭嗎？拿著全隊人對你的信任對你的在乎去賭嗎？這個賭你輸的起嗎？！”
也許是被我的氣勢震到了，山南握著藥瓶的手松了一些，見機奪下了他手中的那瓶變若水。
旁邊的千鶴和我一樣松了一口氣。
山南見狀，許是太想重新成為一名劍客了，奮力想要重新搶回變若水。
我把變若水扔給千鶴：“千鶴，拿著這個快跑，去找土方副長！”
千鶴慌亂的接住了變若水：“啊，是！但是汐夜你們不要緊嗎……”
“這裏我擋著，你快去！你也不想山南先生喝下這個藥吧！”
千鶴點了點頭就向外跑，但是亂中出錯，千鶴一個趔趄絆倒在了門口，盛有變若水的小瓶子也掉落到一旁。
山南看到了機會，使勁的把我甩到桌子上，堅硬的桌角硌的我生疼。
抓住機會山南趕在千鶴之前拿到了那瓶變若水，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。
還是沒能阻止他啊……
然後山南的身體開始抽搐，顯得很痛苦的樣子。
千鶴想要靠近山南，我一把拉開她：“別過去，山南先生現在喝了藥應該很不穩定才對，很危險，你去找土方副長，把他們帶過來，要快！”
千鶴看了眼山南先生又看了眼我：“那山南先生就拜托你了，汐夜。”
“嗯，交給我吧。”
山南果然失去了理智，但是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得到了大幅提高，因為體內藥的原因他現在異常嗜血。
不顧一切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鮮血。
對待現在這樣的山南，普通的攻擊對他來講根本就是抓癢，但是又不能用刀傷了他。
情形明顯對我不利，被他抓住右手一下又甩了出去，真是好大的力道。
又是一拳，我讓開之後山南一下把墻打出了一條裂縫。
山南又欲進攻，但是千鶴帶著土方他們及時出現了。
沖田和齋藤一人一邊制住了狂性大發的山南。
土方看了看這狼藉的“戰場”，問我有沒有受傷。
我搖搖頭：“我沒事，還是看看山南先生吧，抱歉，我沒能阻止山南先生。”
千鶴在一旁低下了頭：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是我不好。明明汐夜已經阻止了山南先生，也奪下了那瓶藥，讓我帶著藥去找土方先生，可是我卻摔倒了也弄掉了藥，才讓山南先生又拿到了藥還讓汐夜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上……如果不是我搞砸了……”
我摸了摸千鶴的頭：“別自責了，我沒受傷，只是稍微磕到一點而已。”
土方也安慰千鶴：“行了，你們先下去吧，山南先生那裏有我們呢。”
土方沈著冷靜的給各人都下達了任務，目的是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洩露絲毫有關山南的消息。
我則帶著千鶴先去休息了，千鶴受驚不小，到房間剛躺下就昏睡了過去。
安置好千鶴我帶上門出來，撞上迎面而來的土方：“土方副長，山南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總司在那裏呢。比起這個，能給我說明一下情況嗎？”
土方的眼神很冷，沒有一絲感j□j彩，又仿佛帶著些殺意。
看來剛才千鶴急急忙忙的也沒有給他說明情況。
我就從開始給他細細的講了一遍。
土方嘆了口氣：“既然你們都已經從山南先生那裏知道這麽多了，那我也沒辦法了。那種藥是可以讓人變強，但是卻會毀壞使用者的心智，那些試藥的隊員們集中在前川邸，只要不讓他們見到鮮血還是很溫順聽話的，不過一旦發狂就沒救了。這是我們幹部們才知道的新撰組的秘密，現在卻被你們知道了。”
看著土方的眼神，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：“所以要殺人滅口嗎。”
“如果敢惹是生非的話，就殺了你們，這一點你們最好銘記於心，等雪村醒了你轉告她吧。”
土方並沒有和我多說些什麽，交代清楚了就走了，臨走前還看了眼屋內熟睡的千鶴。
我想，如果此刻和他談話的人是千鶴的話，應該會傾訴得更多吧，他心裏大概已經開始依賴千鶴了。
經歷了那樣的事，此刻了無睡意，信步走到中庭。
負責中庭警備的，是齋藤。
“齋藤先生。”
“朽木麽。這麽晚了沒休息嗎。”
“嗯，剛被土方副長詢問完情況，土方副長果然是要傾盡全力維護新撰組啊。”
齋藤大概也猜到了土方說了些什麽：“土方副長……有他的考慮。而且，山南先生的事，確實在新撰組中也屬於機密，是不可為他人所知的事情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我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，所以如果土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也全都實屬正常
。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並沒有什麽不滿，反而覺得你們這樣相互維護的關系真的很好……”
不知為何，突然就想起了多年之前某人對我的維護，都是因為有某人的庇護，我才得以從死神這種宿命中掙脫出來，才有了現在的生活。嗯，雖然現在的生活也不盡如人意，卻總比一直呆在屍魂界強多了。
“朽木，怎麽了？”
看我出神出的太厲害了，齋藤擔心的把我從往事裏拉回來。
“沒什麽，只是突然想到了原先在家裏的往事罷了。”
“家裏……說起來，朽木，回去的方法，你……”
“可以說找到了也可以說沒找到，總之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就是了。”
“這樣啊，總會有辦法的。聽說你被山南先生甩出去撞到了桌子？”
“是磕了一下，不過不礙事。其實我應該可以阻止山南先生的……抱歉。”
其實只要用個縛道就可以止住山南的行動，可一旦用了我要如何解釋，這裏是幕末的京都，不是遙遠的平安京，這裏沒有陰陽師沒有鬼怪。
一瞬的猶豫，就讓山南有了可乘之機。
說到底，還是我不夠強大，不夠果斷。
“不是你的錯，不必自責，這是山南先生自己選擇的路。”齋藤說的從容，卻可以看出他無法掩飾的焦慮與不安。
“沒關系，山南先生有一顆不輸給土方副長的熱愛著新撰組的心，一定可以成功挺過來的。”
“嗯，但願如此吧。”
當夜，我陪齋藤一起守在中庭，寸步未離。
轉天清晨，除了看著山南的沖田，所有人聚集在山南休息的屋子外側的小間，我和千鶴分別為大家上茶。
氣氛很凝重。
“山南先生度過危險期了，現在還在睡，很安詳。”
沖田拉開槅門，語氣輕松的說出這個好消息。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永倉很關心藥的成敗：“那麽山南先生的藥是改良成功了嗎？”
井上說的很中庸：“在他醒來之前還不能確定，表面上看起來和昨天一樣。”
這個時候，伊東拉開門走了進來：“早安。”
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驚了一下，沖田甚至激動咳了起來。
伊東絲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將矛頭指向昨夜的騷動。
近藤局長不太善於編謊話，一時間語塞。
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想要找個辦法先蒙混過去。
結果最後所有人把眼神聚焦在那個善於解釋的人——齋藤身上。
然後齋藤不負眾望的站起身來：“正如伊東參謀您猜測的那樣，屯所昨夜有狀況發生，但是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明。”
“哎呀，那還真是不得了。”
“讓參謀您操心了，這本不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，我們將繼續搜集事態的進展，今夜重新向您報告。”
“這樣啊。情況我了解了，既然如此，那麽我衷心期待今晚的邀請。”
說完就帶上門走了出去。
原田等一幹人全都松了口氣。
可是那個伊東是這麽好糊弄的人麽，我看不見得。
果然，土方推斷出伊東很快就會察覺出山南出了事，畢竟幹部聚集的地方只有山南不在，這也太惹眼了些。
山南的死訊很快就遵其本人意願發表了出來，確實，要隱藏變若水的存在，山南的消失就是必須的事情。
半個月後，新撰組強行將屯所轉移到了西本願寺，畢竟要隱藏山南的存在需要一個寬廣的空間。
轉天我就拿著昨天晚上琢磨出來的新訓練計劃去了訓練場，發現齋藤和隊員們已經到齊了。
摸了摸後腦：“呀，抱歉抱歉，我來晚了。”
齋藤點了點頭：“開始吧，新的訓練方式是什麽。”
其實也不是多高端的方法，只不過是不再進行那種無意義的單純揮刀行為而已，我真的覺得一天到晚只是單純的練習揮刀，倒不是說一點用都沒有，反正意義不大就是了。
新的訓練分為兩部分，一部分是由我或者齋藤做示範，教一些戰鬥中實用的招式、技巧，或者傳授些戰鬥中的經驗；另一部分則是讓隊士們分兩列，互相切磋，讓他們在平日就接觸些戰鬥，增加經驗，即使不是真刀真槍拼上性命的戰鬥，也好過天天練習揮刀而到戰場上卻完全不能適應要好得多。
在他們互相切磋的時候，我和齋藤會在旁邊指點，來幫助他們進步的快一些，掌握的靈活一些。
總得來講，新的訓練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再那麽死板，至少真的到了戰場上要能夠做到靈活運用平日訓練的成果。
一段時間下來，隊士們的水平明顯提高了一大截，而且也都變得靈活了許多。
某天土方來驗收成果的時候，也顯得很欣慰的樣子。
不過到了後來，隊士們已經不滿足與隊士之間的切磋，都希望能再次和我切磋。
齋藤說什麽這樣也好，朽木親自出手也有助於更加到位的指導隊士。
所以，在兩方面的施壓下，我被迫天天加入了訓練的行列……
但是我覺得吧，這種事一個人來做實在是不能做到面面俱到！所以只好把齋藤也拉下水。
齋藤擺了個無奈的表情卻沒有說不。
再然後，隊士們又提出了新的要求：看高手過招有助於我們學習劍道精髓！
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理論啊！
可偏偏齋藤特別配合，所以我就又過上了天天和齋藤過招的日子。
在我和齋藤訓練隊士的期間，大部分的幹部都來觀摩過，有好奇想來一起試試的，也有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各種鬧騰著的……
不過確實，天天和齋藤這種用劍高手過招，我個人的進步也很明顯，看在這點上，我也就不抱怨什麽了。
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段時期，通過這段時間，不僅我的劍術有了提升，捎帶的和齋藤的關系也比之前親近的多了，畢竟最近這些日子可是天天呆在一起，發現齋藤這個人其實並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麽冷酷，實際上挺溫柔的，只不過不愛表現而已，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善言辭吧。
沒過多久，在近藤局長的邀請下，一個叫伊東甲子太郎的人加入了新撰組。據說此人劍術高明且善於謀略，加入新撰組成為了參謀。
當夜還不小心看到了沖田救美的一幕。
說起來這個家夥會因為千鶴不是隊士的事而找茬，那說不定哪天也會找到我的頭上吧？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就入了冬，漫天大雪漂白了整個京都。
因為隊士增加的原因，另找屯所成為當務之急。
根據土方的提議，最後選定了西本願寺。
不過據後來千鶴和我說，因為新加入了一位參謀，而山南又不能再用劍，所以覺得自己這個總長已經沒什麽用了。千鶴表示對這樣的山南很擔心。
確實，伊東甲子太郎的加入，本身就是對山南的一種影響，加之處處壓制山南，山南心裏必然不好受，會有那種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日暮時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，氣氛卻不怎麽好。
“山南先生也真是可憐，最近隊士也都避著他。”沖田口氣中也透著擔憂。
“避著？”千鶴好像很不解。
永倉接過話頭：“恩，因為他對誰都是那種語氣，隊士們都很怕他，不敢接近他了。”
說起來其實我也一直在避免接觸山南，總覺得不想離他太近。
原田帶著一種懷念的語氣：“他過去可不是那樣的啊，待人親切也很照顧別人。”
永倉繼續說：“平靜、溫柔，表面上是這樣。”
“但其實是很腹黑的呢。”
“對對，黑透了。”
原田和永倉倆人就這樣把山南給黑了……還很開心的笑了。
沖田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：“總不能說，不準開玩笑吧。”
之後，又開始說關於伊東甲子太郎的事，普遍很討厭他，覺得他傲慢無禮目中無人。
連土方都覺得合不來。
雖然開玩笑說幹脆讓土方拿去退貨，但是也都知道近藤局長是不會同意的。
千鶴又偏過頭問我：“汐夜也不喜歡伊東先生嗎？”
“不喜歡，長的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誒？”千鶴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。
我捂嘴笑了：“開玩笑的，我確實是不喜歡他，直覺上這個人不能信，而且也討厭他多管閑事的找茬兒。”
千鶴一聽就知道我後半句說的是那天晚上他去找千鶴找茬的事，所以千鶴無奈的咧了咧嘴。
但是總有那麽些人比較欠，沖田總司絕對是其中之一：“那朽木喜歡什麽樣長相的？在我們這些人之中總有一個兩個的吧？”
索性擺了個甜甜的笑臉給他：“我最喜歡沖田先生這樣的呀！”
“呀，那我可真是榮幸，能得到朽木小姐的垂青。”
繼續笑：“嗯，只不過還請沖田先生不要太當真才好，不然我可是會為難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永倉率先笑了起來。
沖田撇了撇眉也自嘲的笑了：“哎呀哎呀，真是沒想到。”
大家笑鬧了幾句也就散了。
入夜，坐在窗前，未點燭火。
來這裏也很久了，想上次去平安京都沒有這麽久，上次回到那邊過了一個月左右，這次回去不知道會過多長時間呢，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回去呢。
墨染所說的能力究竟有什麽樣的觸發條件，是我現在想要回去的心情不夠強烈嗎。大概是的，不知不覺的對這裏的人和事也產生了感情，雖然知道幕府這方總歸是要敗的，知道他們定會戰死，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見證到最後，不忍心拋下還沒有定局的他們走掉。
唉，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牽扯到這個時期來了，真是，這就是命運嗎？
一口氣還沒嘆完，窗前略過一個黑影，鬼鬼祟祟。
這種情況當然是要跟上。
發現剛才經過我窗前的是千鶴，我沒吱聲，悄悄的跟在了千鶴的身後。
原來是在跟蹤山南啊。
千鶴走進了那個實驗室，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那瓶變若水。
“沒想到會被你發現呢，預想之外啊，雪村君。請進來吧。”
不擅長做這種事情的千鶴很快就被山南發現了，嘛，那也是理所當然的，就站在門口張望，怎麽可能不被發現。
在屋內，山南告訴了千鶴有關變若水的事，千鶴知道全部內情之後，對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敢相信，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。
山南因為手的緣故，想要再次握劍，所以想要使用這種藥。
“不依靠這種藥，山南先生也……”
山南粗暴的打斷了千鶴的話：“不依賴這樣的東西，我的手就不會痊愈！我已經快要成為無用之人了！”
“沒有那樣的事！大家都很喜歡溫柔的山南先生，所以……”
“作為劍客而死，如果只能算是一具活死屍的話，那至少讓我以人的身份死去。”
說著打開瓶子就要喝。
我推開房門：“等下！先別喝！”
山南因為我的突然出現手下一頓，我立刻過去牽制住山南拿藥的手。
山南睜大了眼睛：“朽木君……你怎麽也在這裏？什麽時候？”
“從一開始我就跟著千鶴，看到她進了這裏，你們兩個人的談話我也都聽見了，抱歉，我不是想要故意偷聽，只是……不知道怎麽樣現身而已，不過看見山南先生要喝那麽危險的東西，沒忍住就……”
千鶴驚訝於完全沒發現被跟蹤的事。
“朽木君放手，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，那你應該也知道只有這種東西才能讓我重新拿起劍！”
“別沖動！喝下去就不能再像現在一樣了，沒有理性的拿起劍又有什麽意義！”
“萬一我可以壓制住藥物的話，我就……”
“萬一？！用那麽小的幾率去賭嗎？拿著全隊人對你的信任對你的在乎去賭嗎？這個賭你輸的起嗎？！”
也許是被我的氣勢震到了，山南握著藥瓶的手松了一些，見機奪下了他手中的那瓶變若水。
旁邊的千鶴和我一樣松了一口氣。
山南見狀，許是太想重新成為一名劍客了，奮力想要重新搶回變若水。
我把變若水扔給千鶴：“千鶴，拿著這個快跑，去找土方副長！”
千鶴慌亂的接住了變若水：“啊，是！但是汐夜你們不要緊嗎……”
“這裏我擋著，你快去！你也不想山南先生喝下這個藥吧！”
千鶴點了點頭就向外跑，但是亂中出錯，千鶴一個趔趄絆倒在了門口，盛有變若水的小瓶子也掉落到一旁。
山南看到了機會，使勁的把我甩到桌子上，堅硬的桌角硌的我生疼。
抓住機會山南趕在千鶴之前拿到了那瓶變若水，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。
還是沒能阻止他啊……
然後山南的身體開始抽搐，顯得很痛苦的樣子。
千鶴想要靠近山南，我一把拉開她：“別過去，山南先生現在喝了藥應該很不穩定才對，很危險，你去找土方副長，把他們帶過來，要快！”
千鶴看了眼山南先生又看了眼我：“那山南先生就拜托你了，汐夜。”
“嗯，交給我吧。”
山南果然失去了理智，但是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得到了大幅提高，因為體內藥的原因他現在異常嗜血。
不顧一切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鮮血。
對待現在這樣的山南，普通的攻擊對他來講根本就是抓癢，但是又不能用刀傷了他。
情形明顯對我不利，被他抓住右手一下又甩了出去，真是好大的力道。
又是一拳，我讓開之後山南一下把墻打出了一條裂縫。
山南又欲進攻，但是千鶴帶著土方他們及時出現了。
沖田和齋藤一人一邊制住了狂性大發的山南。
土方看了看這狼藉的“戰場”，問我有沒有受傷。
我搖搖頭：“我沒事，還是看看山南先生吧，抱歉，我沒能阻止山南先生。”
千鶴在一旁低下了頭：“不，該道歉的是我，是我不好。明明汐夜已經阻止了山南先生，也奪下了那瓶藥，讓我帶著藥去找土方先生，可是我卻摔倒了也弄掉了藥，才讓山南先生又拿到了藥還讓汐夜被甩出去撞到了桌子上……如果不是我搞砸了……”
我摸了摸千鶴的頭：“別自責了，我沒受傷，只是稍微磕到一點而已。”
土方也安慰千鶴：“行了，你們先下去吧，山南先生那裏有我們呢。”
土方沈著冷靜的給各人都下達了任務，目的是要保證萬無一失不能洩露絲毫有關山南的消息。
我則帶著千鶴先去休息了，千鶴受驚不小，到房間剛躺下就昏睡了過去。
安置好千鶴我帶上門出來，撞上迎面而來的土方：“土方副長，山南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？”
“總司在那裏呢。比起這個，能給我說明一下情況嗎？”
土方的眼神很冷，沒有一絲感j□j彩，又仿佛帶著些殺意。
看來剛才千鶴急急忙忙的也沒有給他說明情況。
我就從開始給他細細的講了一遍。
土方嘆了口氣：“既然你們都已經從山南先生那裏知道這麽多了，那我也沒辦法了。那種藥是可以讓人變強，但是卻會毀壞使用者的心智，那些試藥的隊員們集中在前川邸，只要不讓他們見到鮮血還是很溫順聽話的，不過一旦發狂就沒救了。這是我們幹部們才知道的新撰組的秘密，現在卻被你們知道了。”
看著土方的眼神，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：“所以要殺人滅口嗎。”
“如果敢惹是生非的話，就殺了你們，這一點你們最好銘記於心，等雪村醒了你轉告她吧。”
土方並沒有和我多說些什麽，交代清楚了就走了，臨走前還看了眼屋內熟睡的千鶴。
我想，如果此刻和他談話的人是千鶴的話，應該會傾訴得更多吧，他心裏大概已經開始依賴千鶴了。
經歷了那樣的事，此刻了無睡意，信步走到中庭。
負責中庭警備的，是齋藤。
“齋藤先生。”
“朽木麽。這麽晚了沒休息嗎。”
“嗯，剛被土方副長詢問完情況，土方副長果然是要傾盡全力維護新撰組啊。”
齋藤大概也猜到了土方說了些什麽：“土方副長……有他的考慮。而且，山南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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